池月看着被绑住手脚的李暨，此时的他哪里有做皇帝时半分的模样，头顶的头发全都掉了，露出腐烂的骨头，偏偏又被各种劣药吊着命。
死不了，也活不了，只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。
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了，耳朵倒是还能听得见：“谁？”
池月看了眼正在滴水的装置，瞥了眼贺疏：“这是你的主意？”
她大哥可想不出来这么缺德的法子。
贺疏心道糟了，他怎么将这件事给忘了，当时只想着怎么让李暨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，如今还没有想好用什么理由去解释。
池月收回了眼神，走到了李暨的身前：“李暨，没想到你也有今日，算计到最后众叛亲离的滋味如何？”
“池月。是你，你果然还活着。”李暨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激动，当日若不是因为她也死在大火中，他怎么会毫不怀疑，让贺疏逃离了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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